第一百七十八章 荣宠不惊_回首十年萧瑟处-琅琊榜前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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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八章 荣宠不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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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院落的主人不是别人,恰是他入江左前认识的郑老伯。

  经年不见,郑老伯的背驼了,见到他来,似有些意外:“小苏,能寻到这里,也是能耐了。”

  “您能来江左,我为何来不得?”梅长苏笑了笑,示意戈盛将礼送上,“老伯,我和朋友途径浔阳,您看……”

  郑老伯用围裙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,乐呵呵地问:“大过年的,不呆在家里,跑我这里来做什么?”

  “离家出走呗。”梅长苏撅着嘴,故作委屈,“老伯,要是连你都不收留我,我……”

  “吃饭是没问题,可我没有多余的空房留你们借宿。”

  “老伯,我们有地方住。时辰不早了,您挑几个拿手的、方便的菜做吧。”梅长苏边说,边把余光飘向身旁的蔺晨,意有所指地补充,“有现成的吃食,先请端上来,我这位兄弟经不起饿。”

  “老伯,我闻到酒香了。”蔺晨揉着鼻尖,兴奋地问,“是否在做花雕鸡?”

  “呦,小伙子,你的鼻子真灵。我的花雕鸡仅在过年时才做上一次,此番赶上,算你们有口福。小苏,你们要翅还是要腿?”

  “要腿。”蔺晨抢着道。

  花雕鸡,梅长苏在听到这词时,禁不住咽了下口水,双眼发光,直勾勾地盯着郑老伯离去的背影。忽地,听到耳边有人说:

  一块?馋了许久的美食只能吃一块,梅长苏瞬时炸了,喝声道:“蔺晨,你有没有人性!”

  “我是为你好,就你这身板……”

  梅长苏沉下脸,一字一顿地道:“我的身板你清楚,我也清楚。我相信,以我现在的身板,吃一只鸡腿还是可行的。”

  蔺晨哑然,张了张嘴,噗嗤一笑,戏谑道:“长苏,我以为这几年你长进了,本想夸你几句,没想到……哈哈!”

  “笑什么?”梅长苏没好气地白了蔺晨一眼,悻悻地问。

  “郑老伯刚刚问了什么?问我们要翅还是要腿。问出这样的话,说明做花雕鸡的鸡应该是阉鸡。一只阉割鸡,净重在八斤左右,四分之一是两斤,整只鸡腿……长苏,我确信,以你的身板能吃下一只鸡腿。我也相信,你吃完鸡腿后,啥都吃不下了。哈哈哈!”

  梅长苏涨红了脸,眼尖的他正好瞧见郑老伯端着一钵陶罐缓步走来,那钵体要比与他平日里吃的药膳钵体大上一圈。而当蔺晨从钵体里夹出花雕鸡时,梅长苏的眼睛又一次直了:在廊州,吉婶也做过花雕鸡。但,郑老伯的花雕鸡,一块足能抵上吉婶的三、四块……

  “吓到了吧?”蔺晨挑了块腿肉、放在梅长苏的碗碟里,得意地扬眉。

  梅长苏没有回话,盯着碗碟里的花雕鸡,小半天后,才道:“为什么吉婶和其他人做的花雕鸡仅有半指宽,而郑老伯端上的鸡块却有两指宽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蔺晨。

  “是不是知道我身份的人都被关照过,要将食物切小……”梅长苏轻声问。

  “长苏……我们在吃饭。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“不要想太多,好好吃饭。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“戈盛,你别杵着了,过来一起吃,陪我喝一杯。”

  “蔺晨,我现在感觉不太好。”尝罢花雕鸡,梅长苏放下竹筷,将视线移向桌头的酒坛子,低声喃喃道,“我是不是醉了?”

  醉个头。蔺晨暗骂一句,将酒坛子推到戈盛身边,沉声道:“有我陪着,没事。”

  “抱歉,扰了你酒性了。等解决了璇玑,我让素玄、金双他们陪你喝个痛快。”梅长苏小声道。

  不生气,不生气。

  我不生气。

  蔺晨嘀咕一句,突地想起什么,丢下一句:“等着。”便匆匆离席。待他折返,怀中抱着一张琴:“你不是想看我舞剑吗?来,你弹琴,我舞剑。戈盛,你看好我出的招式。”

  跌宕起伏的琴曲,银光流动的剑式,配上越发越猛的爆竹声,倒也和谐。

  虽没见到蔺晨月下起舞,但以琴曲配合看蔺晨舞剑,梅长苏已是心满意足。

  “满意了?五遍《酒狂》。啧啧,你咋不弹《广陵散》?”一曲作罢,蔺晨瞅了瞅梅长苏的脸色,笑问。

  不比客栈和食肆会有机灵的小二送来炭炉让梅长苏暖手,这间不大的客堂,宛如一家位于深巷的酒肆,只有资深的老饕才会寻味而来,故而其主人从不费心准备软垫、暖茶、炭炉等杂物。

  一曲《酒狂》,梅长苏一连弹了五遍,从起初的手指僵硬到后来的动作流畅,用时一刻有余:“《广陵散》杀气太重,不适合今儿喜庆的日子。”

  “你也知道啊。”蔺晨欺身向前,拉起梅长苏的手,贴近他的耳,轻声道:“所以不要想太多,我虽不能让你一醉方休,但能让你一睡方休。”

  梅长苏正欲回话,蔺晨却推开了他,合上双眸,听了听,便低声吩咐:“戈盛,你留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

  语毕,捞起伏在脚边打盹的阿虎往梅长苏怀里一塞,便匆匆离去。

  “戈盛,联系在这里的影卫。”梅长苏垂眸,沉声道,“除护我周全外,我需知道廊州发生的所有事情。此外……”

  梅长苏低声咳两声,屋内飘散的酒香让他隐隐有了醉意。他定了定神,继续道:“让影卫分出一拨人,去保护庆林、未名他们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戈盛领命而去,梅长苏却不住地连咳起来,怀中阿虎被激烈的咳喘惊醒,挠着梅长苏的衣襟喵喵地直叫。

  “我让影卫盯住陈坤他们,是想知道,我不在廊州又突然消失的情况下,他们会做什么。我不是对他们心存疑虑、心有忌惮……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我……早晚是要把江左盟交给陈坤的,但在这之前,江左盟及所属的势力,必须牢牢掌握在我的手里。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这一次,陈坤若能在初十前找到我,我便能将江左盟的事情全部交给他。待我解决了璇玑,我就能和蔺晨一起去东瀛了。咳咳……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等从东瀛回来,若江左盟上下运行正常,各方势力均在我掌握之下,那我就该筹备重返金陵的事了。咳咳……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等把赤焰一案昭雪,我便能和蔺晨……我先和蔺晨去游山玩水,再去墨山修书……咳咳……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霓凰,我最担心的还是霓凰。”梅长苏抚着阿虎的背,低声道,“她该怎么办……咳咳……”

  “咳咳。顶着逆臣林殊未婚妻之名,她……然,林氏一旦正名,她该何去何从?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届时,是私下问她心意,还是……”

  “太奶奶给我指婚的时候,我虽年少,但若对她无意,太奶奶也不会将她指给我,但现在……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等把事情解决了,而她还未有心上人,我再去探问她的心思……但愿我能给她平和安详的岁月……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霓凰的事情能且走且看,景睿该怎么办?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不伤他的情况下扳倒谢玉?”

  “喵……”

  “我……好累。”垂首与阿虎的额头相抵,梅长苏无声地道,“阿虎,若不是你在我身边,我会以为梅长苏才是我的人生,而林殊只是传说中的少年将军……”

  “小苏,咦,怎么就你一个了,你的朋友呢?”郑老伯将热气腾腾的红烧羊肉搁在案头,问。

  “他们去找工具,说是帮您修一修窗户。”梅长苏恢复了常态,他捧着热茶,笑问,“老伯,现在的江左,您满意吗?”

  “满意,满意。”郑老伯乐呵呵地道,“小苏,你真厉害。几年的时间,江左似变了天下……”

  “咳咳咳,郑老伯,打住,打住,你别害我啊!”梅长苏慌不迭地打断了郑老伯的话,“我哪有这么大能耐。不过是在官府的指引和默许下,做了几件惠民的事情。”

  “哪有?”郑老伯瞪大眼眸道,“老伯我活了大半辈子,就没见过当官的有好人……”

  “咳咳咳,老伯,您这话说的太武断了,叫我说呀……”梅长苏又咳了两声,沉思片刻后方道,“这世道嘛,当官的分四种:一种是没能力、却想要鱼肉百姓的,这种官占了当官总数的一成;一种是有能力、却无心为百姓做事的,这种官占了四成;一种是有心为百姓办事、却没有能力的,这种官也占了四成;而剩下的一成,便是有能力、且有心为百姓办事的。而我江左……”

  “有心为百姓办事的官较多,这番情况下,只要有合适的机缘,总有办法让百姓得到实惠。”梅长苏说得很隐晦,他刻意留心了郑老伯的表情。果真,在他一番真真假假、虚虚实实的话语中,郑老伯露出了狐疑的表情,而当他说出了结论,郑老伯亦频频点头:“梅宗主,您说得没错,当今世道的官员确实如此,有很多父母官有心却没有能力……”

  “郑老伯,叫我小苏……”梅长苏拱手作揖,压低声音小声道,“我的朋友,不知道我的身份。”

  郑老伯微眯着眼,突地笑了:“小苏,你……好可爱。”

  梅长苏皱眉,他狐疑地望向郑老伯:可爱?自己和可爱扯不上关系吧?

  “小苏,你想吃啥,我给你煮去!”

  “给我们煮一盘饺子吧。”

  见那羸弱的身躯,裹紧了裘袄,低声咳喘起来,郑老伯禁不住心痛,斟酌片刻后他有了主意,先拎来一只黄铜炭炉,将一锅羊肉炖上,又连锅带炉地端来一锅老鸭酸菜煲:“小苏,我要和面,顾不上火头,老鸭汤交给你看着了。”

  “还要焖多久?”浓郁香味直冲鼻尖,闻惯了药味的梅长苏轻而易举地从中辨出,这老鸭酸菜煲里还放了火腿、笋干、虾干和……“老伯,你在老鸭汤里放了人参?”

  “是啊,与你同来的公子拿给我的。”

  梅长苏一叹,他总算明白郑老伯为什么说他可爱了。

  蔺晨叫他长苏,戈盛叫他宗主,摆明了这两人都知道他的身份,而他却告诉郑老伯,离去的两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。

  蔺晨曾说,要夸一个女孩子,要用漂亮;漂亮谈不上的,就说聪明;如果这个女孩子既不漂亮、也不聪明,就夸女孩勤劳、温柔……若女孩与这些词皆无缘,那就用“善良”。

  而夸一个男孩子,首先用聪明;聪明谈不上,就说英俊、帅气;如果这个男孩既不聪明、也不英俊帅气,就用勇敢、踏实、勤奋……若男孩与这些词皆无缘,就用“老实”。

  他身为江左盟宗主,定下十四州境内大小帮派,领江左盟成为天下大帮,自然与老实无缘,在刚刚那种情况下,郑老伯亦只能说他“可爱”了。

  想通这一点,梅长苏松了一口气,定定地看着炭炉,想着与蔺晨携手办下的那些事,想着蔺晨与他人的答话,想着蔺晨曾说过的看似平淡无奇却颇有深意的问话和答话,他又笑了,自言自语地道:“果真是靠嘴皮子吃饭的。”

  “没有,我知道是你。”梅长苏面不改色地指着怀中的阿虎道,“只有你来,阿虎摇的是尾巴,其他人……无论是黎纲、甄平还是戈盛,阿虎都会用爪子挠我!”

  “……”蔺晨。

  “所以,我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不是在人背后说坏话。”梅长苏认真地道,“阿虎你说,我说得对吗?”

  “喵,喵,喵!”听到声响的阿虎,支起头,朝着蔺晨连叫数声。

  “啧啧,长苏,你竟能听懂猫语了。说说,猫大爷还说什么了?”蔺晨双手往衣袖里一插,老神在在地问。

  “喵喵喵!”阿虎用力拱着梅长苏的胸,直至梅长苏放开它,而它一下地,就直奔蔺晨,攀着蔺晨的腿肚,挠着蔺晨的衣襟,连连叫道,“喵喵喵。”

  梅长苏情不自禁地揉起手指,低头沉思片刻:“阿虎说,把小鱼干交出来,不然要你好看。”

  “喵!”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阿虎恰在此时向蔺晨竖起了猫爪。

  “……”蔺晨。

  “去骨的鱼干。”梅长苏放下了揉搓的手指,自信满满地道,“约莫寸长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蔺晨侧头,看了看龇牙咧嘴地阿虎,皱起眉头。他当然不相信梅长苏会懂猫语,但这人又是怎么知道他给猫大爷带了小鱼干?

  “你还把剔出来的鱼骨磨成粉,与面粉和在一起,做了一只老鼠。”梅长苏扫了蔺晨一眼,刚好瞥到蔺晨衣摆上的一抹□□。

  “噗嗤。”蔺晨笑出了声,从怀里摸出一油纸包,案头一拍,“长苏,猜猜,我给你备了什么礼?”

  “喵。”阿虎将一条小鱼干叼到了梅长苏的手上。

  “阿虎自己吃。”虽然疑惑拆去鱼骨的小鱼干为何腹部鼓涨,梅长苏仍然道。

  “喵。”阿虎一口咬破鱼腹。

  “你在鱼肚里塞了什么?”梅长苏忍不住问。

  “蛋黄和鸡肝。”蔺晨笑眯眯地道,“算是加餐吧。”

  算是加餐?

  梅长苏轻叹一声。阿虎已经十岁了,以一只猫的年岁而言,它已是老猫,如今的阿虎已吃不下尺把长的鲜鱼。

  “我不想猜了,你直说吧。”梅长苏突地感到疲惫。若不是蔺晨在,若不是今儿是除夕,若不是……他会抱着阿虎、好好地睡一觉。

  蔺晨憋着笑,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只包裹,递到梅长苏手上。

  “这是……枕头?”梅长苏瞪大了眸子,不确信地问。

  “嗯,我精选了十八味能安神助眠的药材……”

  “大过年的,你送我一只药枕?”梅长苏怒问。

  “不是一只,是一对。长苏,你看清楚,我送你的是一对药枕!”

  梅长苏捏着药枕,想要将药枕掷出,却最终将药枕抱在了怀里。低头嗅去,他还真嗅出了几味熟悉的药材,于是笑了笑:“多谢了。”

  不生气?蔺晨微有诧异,这不是他第一次试探了,这一回的试探他能肯定,长苏已经做到了荣宠不惊。

  荣宠不惊,闲看庭前花开花落;去留无意,漫随天边云卷云舒。长苏,我原以为,你做到这一点,要用上七八年……

  恭喜,你离回金陵的路更进了一步。

  长苏,恭喜……

  我替你开心,可是为什么,我却感到悲伤?

  长苏?

  呃?

  “蔺晨,相同的把戏反复玩,有意思吗?”梅长苏哭笑不得地从药枕里抽出一张纸笺,上面写的内容让他欣喜万分。

  “不好玩。”蔺晨轻哼一声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“你越发的不好逗了。”

  梅长苏像是没听到蔺晨的话,随手将纸笺丢进炭炉:“这对母子暂且不要动,在问题没有查清楚前,我不想惊扰她们的生活。”

  “你不惊动,不代表她们就能过上安逸的生活。”

  “你既插手,就帮人帮到底吧。”梅长苏理所当然地道,“若是没这个能耐,吱一声。”

  “吱一声?我又不是老鼠。吱一声……啧啧,没良心的,说点我爱听的很难吗?”

  “爱听的……”梅长苏斟酌片刻,犹犹豫豫地道,“你当真要听?”

  “废话!谁不爱听好话。快说!”

  “蔺晨,这些年你为了我的事情,为了我的病,劳心劳力,甚是辛苦。长苏每每想起,满腹愧疚。”

  “能有此认识,真是不容易,继续……”

  “为了我,你苦研医术,银针弄断了上百根……”

  “……说重点!”

  “为了我,你至今没有婚娶,孤家寡人好可怜……”

  “长苏,你果然……”蔺晨瞪了梅长苏一眼,没有把话说完,只因戈盛已回到了院落。

  “宗主……”回到厅堂的戈盛,尴尬地道,“庆林、未名两位公子被发现了。”

  “什么?这么快!”两种不同的语气,源于两种不同的心境。

  “护着他们的影卫,发现阿虎不在,便有了警觉。在联系不到我的情况下,直接联系了陈舵主。陈舵主接到消息后,让甄平和南宫泽连夜赶赴庆林、未名公子落脚的院落……”

  “我现在通知老爹,把江左盟的排位挪到第二,应该来得及。”蔺晨揉着额头。

  “不把江左盟排到第一就别动。”梅长苏冷哼一声,又问,“戈盛,现在是什么情况?甄平没有为难庆林和未名他们吧?”

  “没有,甄舵主没有任何举动,甚至没有上门确认,只是派人盯紧他们……南宫堂主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,赶往他处去了。”

  “其他人呢,他们有什么举动?”

  “黎舵主和万堂主留在廊州,陈舵主和顾堂主不知所踪。我的手下还告诉我,欧阳陌已到了江左,似乎要做什么事情;陈舵主曾私下说过,想要以庆林和未名两位公子为饵……”

  换成以前,梅长苏定是勃然大怒,如今他却皱起眉头看向蔺晨。

  “论武功,庆林和未名并不高,但机巧阵法,我比不过他们!”蔺晨淡淡地道,“在来江左之前,我提醒过他们,他们说……”

  蔺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梅长苏,欲言又止。

  “他们有什么要求……?”

  “他们看欧阳陌不顺眼,想借梅宗主的地头收拾他一番。若有得罪之处,望梅宗主海涵……”

  “他们和欧阳陌有仇?”

  “他们不认识欧阳陌,但明德和欧阳陌有仇,所以……”

  “怎么,他们认识明德?”

  “多年前,庆林的家族找过明德做生意,明德没让这笔生意做成……”

  “戈盛,你再辛苦一趟,传信回廊州,让他们相机行事,但要如护我一般、护住庆林和未名。至于陈坤和顾青的下落,不用过多探听。”

  “是……”

  梅长苏盛了一碗老鸭酸菜汤,饮了几口,方道:“天机堂监视着各方消息,影卫监视着天机堂,这个做法不对。”

  “你想怎么做呢?”蔺晨淡淡地问。

  “影卫的职责是护我周全。来年,我会让戈盛他们回归本职……”说出这一席话后,梅长苏吁了一口气,以不容置疑地口吻道,“我信陈坤他们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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